发觉自己最近读书的时间又少了。
想起来劢志书院门口的那块大牌匾,“晴耕雨读”。
一条青溪,两三间土屋,四五亩田地,在村庄之外,在山脚之下。如果我能成为它们的主人,那就将自己购置了多年的藏书搬进最宽敞的房间。木质的书桌应该宽大而牢固,除了能摆放纸张笔墨和几本正读和要读的书外,最好还能有一台灵敏度很高的木壳收音机。至此,可以很坦然地享受宁静逍遥的日子了。而我的身分呢,既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农夫,也不是货真价实的书生。我希望自己能介于两者之间,能沾一点二者的气息,进而成为一个难得的自由人。即自由地耕种,自由地读书。或者说,晴天啊,我就下田耕作;雨天啊,我就闭门读书。间或有亲人惦念而至,我们就唠点农事,拉些家常;偶尔有朋自远方来,我们就聊些时事,谈点阅读。亲人们会走的,朋友们也会走的。一个人的日子,如果有些寂寞的话,可以打开收音机,听听广播;或者干脆披衣而出,到溪边,到地头,听听溪声,闻闻鸟鸣。这样不知不觉间,脑海澄明了,心地开阔了,一个人不再孤独了。
不想了,呵呵,不想了。再想下去,就有资本家的情调了。放到文革,就是地主家的了。
于是想着伯虎兄弟的一首诗来:
世人笑我太痴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不见五陵豪杰墓,无花无酒锄作田。
是为这天胡思乱想之注解。